第63章 风不存照片,它活成相框(2/3)
来。
粗壮的藤蔓从洞口垂落,如绿色的瀑布。
祁渊是来做旧址勘探的,但他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。
阳光穿过交错的藤蔓和叶片,在对面斑驳的墙壁上投下不断变化的阴影。
风从破窗吹入,藤蔓轻轻摇晃,墙上的光影也随之起舞。
起初那只是杂乱无章的影子,但渐渐地,祁渊看出了一丝不对劲。
那些影子在墙面上聚合、分离,竟缓缓拼出了一段连贯的画面,像一部古老的黑白默片。
一对老人,手牵着手,走在一条落满叶子的林荫道上。
他们的步伐缓慢而坚定,光影的变幻甚至模拟出了秋风吹动衣角的细节。
没有声音,没有色彩,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柔和宁静。
祁渊呆立在原地,直到光影中的两位老人走到小路尽头,并肩坐在一张长椅上,影像才缓缓淡去,变回原先杂乱的树影。
他立刻调出资料库,查证这座废弃影院的历史。
结果让他心头一震,这里曾是本世纪初一位着名默片导演的故居。
那位导演晚年与妻子隐居于此,最喜欢在秋日的午后散步。
祁渊没有惊动任何人,也没有上报这次“异常”。
他只是默默地走到观众席的台阶上坐下,像一个真正的观众,安静地看完了这场由风、阳光和藤蔓主演的电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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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场时,一片枯黄的叶子被风卷起,轻飘飘地落在他膝上。
他捡起叶子,发现上面的脉络与众不同,竟天然地构成了一个清晰的汉字。
接二连三的事件,让高层意识到,这并非孤立现象。
一种未知的、遍布全球的意识正在苏醒,它以自然为媒介,重现被铭刻在天地间的情感与记忆。
在一次紧急会议上,韩松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。
“我们不应该去采集,更不应该去储存这些影像。”他看着会议桌旁的每一个人,语气平静但坚定,“任何记录都会削弱它的本质。这些记忆不是数据,它们是活的,是瞬息万变的。我们应该建立一个‘无存储记忆库’。”
他的意思是,让“小满”——覆盖全球的智能生态网络——放弃主动采集和分析,转而成为一个被动的引导者。
当某个特定时空的环境条件满足显影要求时,系统只负责标记地点和时间,然后向公众发布通知。
“去感受,而不是去观看。去参与,而不是去记录。”韩松最后说,“真正的纪念,是让风替你按下播放键。”
这个充满诗意甚至有些反科学的提议,在激烈的争论后被采纳了。
系统上线的首日,全球共有七处地点被标记。
巴黎的某个街角,细雨在地面溅起的水花,短暂地呈现出一个男人亲吻爱人额头的剪影。
在肯尼亚的草原上,一群羚羊奔跑时扬起的尘土,在夕阳下汇成一个部落祭祀的古老图腾。
北海道的温泉里,蒸腾的雾气中浮现出一个女孩泡汤时哼唱的模糊侧脸。
成千上万的人涌向这些地点。
他们没有举起手机,没有打开录像设备。
有人在雨中默默流泪,有人在尘土前虔诚跪拜,有人在雾气旁会心一笑。
他们只是站在那里,成为记忆的一部分。
那一夜,监控全球空间异常波动的“天眼”系统中,欧米伽7残波的震荡频率突然发生了改变。
它不再是无序的噪音,而是开始与数千公里外,“烛龙”生态舱旁那片菌毯的发光节奏,实现了诡异的同步。
这种同步,不多不少,精准地持续了126秒。
与此同时,远在奥尔特云之外,一枚代号“信使”的星系探测器,捕捉到了一次极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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